两行泪水从她眼眶流下来。她捶着我的胸口哭着说:“都怪你!都怪你!死处男!都是你要全下!恨死你了!你这个大混蛋!”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怎么是我!明明是你自己要全下!你还怪我……”   “就是你!就是你的错!你害死我了!呜呜呜……你这个……死处男……”   “明明就不是我!啊啊啊啊!到底怎么就玩成这样了!不是我的错啊!我还提议要弃牌……”   她扑进我怀里。   “……求你了,别跟我讲道理,求你了,承认是你的错,就这一次,让我撒娇一次,好不好?到这时候还不会哄我,哼,恨死你了!别和我争,就这一次,就这最后一次……”   我也突然就流下眼泪来,什么最后一次,不不不,这怎么可能!我们经历过枪林弹雨,水深火热,都好好活了下来,怎么能死在这种地方!不不,一定还有别的办法!一定有!   “小柑!小柑!别说什么最后一次!我不信!我要把你带出去!我再想想办法!”   “别想了,大不了我就是一死,还有富红苹陪着我呢!”   不料富红苹突然哼了一声,又哼了几声,哼哼声逐渐转化成笑声,笑声又逐渐转化成大笑声。面积不大的扑克室里充满了她的狂笑。莫名的毛骨悚然感觉渗透我的脊髓。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闺女啊!傻丫头!真是愚蠢到家了!你老娘我且死不了呢!看看我包里是什么?200万!哈哈哈哈哈!我说剩80万你还真信!谁规定在赌场必须说真话?瞧你刚才那高兴样!傻了吧!我赢了!唉。本来你还值点钱,这一年半估计早让姓Z的艹得难吃了,真糟蹋东西!谁想买就买吧!反正我是舍不得拿70万买你全身了!”   小柑听了,双腿一软,瘫在我怀里。我急忙把她扶到椅子上。   “……死处男,我太天真了……”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早该知道富红苹留着一手!”   “也别想她了,死了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谁陪我死也不重要……”   她还像是在安慰我一样,但也确实如此。此时我早不在乎富红苹的死活了,我的小柑马上就要被这群饿狼吃了,啃得骨头都不剩!他们怎么能吃人!是谁允许吃人这种活动存在的!这一定是做梦!我一定要赶紧醒过来!要不然带着她就跑吧!也许没人能追上!突然想到了老谢,他也是抱着保儿就跑,可惜10米都没跑出去就给拦下了。老谢多可怜啊!这恐怖的赌场硬生生地夺走了他的女儿!那么一个活泼可爱又健康的小女孩,活活杀掉!都是魔鬼吗!为什么就没有人救她一命?既然这么多人都有富裕筹码,攒一攒,帮老谢赎出女儿多好!这群吃人不眨眼的该死的恶魔!是谁!最该死的那个究竟是谁!   保儿的小脚丫子肉还塞在我牙缝里,这不过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   荷官小河把940万推到金丝面前,其余的划给黄蕉,没有别人的份。   白大夫拍着我的肩膀说:“小Z啊,你们的牌确实不小,但还是输了。也许你觉得是运气问题,确实,如果我拿到四条,也不会想到头上竟然还有俩同花顺。但是我要说,你是输在策略上了。除了同花大顺,没有什么牌是100%稳赢不输的,更别说四条。没有人像你们这样不留后路。黄蕉罐子里的筹码还多得是,富红苹也留了200万,金丝敢于冒险是因为她的生死观不同于常人,而我,看看,我也留了200万没有上桌。每次带个小女生来只是障眼法,其实我储蓄的C区筹码比你们想得还多。这桌是250万桌,我身上有300万,买入100万上桌。你们只有250万,居然就敢一次都买入进来!你们没有资金管理的概念,输掉赌局可以说是必然的。”   我早没心思听什么理论了,但是小柑却点点头。我们家小柑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总会显露出超乎常人的平静。她就这么默认了自己的死亡吗?难道已经没有求生的欲望了吗?我不能接受!一定还有什么办法!   我突然跪下来,像乌龟一样趴在地板上,对着众人,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各位!Z某今天求求你们了!求你们救我们家小柑一命吧!只要凑足70万就能把她赎回来,求求你们!Z某下半辈子一定给你们做牛做马!我给各位磕头了……”   一片寂静,我听见小柑又开始抽泣。   “……求求你们了!只要70万就好!或者就当我是个乞丐,施舍给我们几千几百!求求各位,放我老婆一条生路吧!”   突然我被一只脚踢翻在地,这力度毫不留情!我起身一看,小柑正狠狠瞪着我。她的眼圈还是红的,但已经擦干了眼泪。   “起来!赶紧给我起来!谁让你下跪求人了!这就是你想的办法?死处男你听好了,我不需要什么同情!你要是还算个男人就别让你老婆看见这么窝囊的样子!认赌服输,按规矩走,没什么不光彩的!像王八一样趴着,你说你多丢脸!在场的有朋友也有死敌,丢一次脸,朋友看不起你,死敌嘲笑你,以后就再也别想抬起头来了!死了都背着笑话!”   “你懂什么!别立什么贞节牌坊了!万一呢!万一你能得救呢!哪怕有亿分之一机会能救你一命,别说磕头,给人舔鞋底我都干!我就不信!我就不信!我不能真让你死!别管我干嘛!一边呆着去!等我凑齐了70万赎你回家!去!离我远点!踢得还挺疼……”   她刚才说这里有朋友也有死敌,突然启发了我!对啊!我既然认识这么多人,总会有一两个借我些筹码!谁有可能呢?谁呢……?   阿文和同花搬着大盆过来了,冲刷得干干净净的铡刀摆在里面。   “阿文!”   “Z哥,请节哀吧……”   “阿文!求你个事!借我点筹码,一点也行,几千也行!我还给过你小费!这么点事帮我一把如何?”   阿文一脸为难:“不是我不帮,也不是我缺那几千,实在是……”   同花抢过话头说:“鱼叔,也跟您直说了吧。要是每个输光了的都能借到筹码,那就没人死了。对我们来说,有筹码的就是贵客,输完了的就是牲口。前一分钟给您赔笑,后一分钟就捅刀子,翻脸不认人。您骂我们没义气也好,骂我们不是人也好。我们确实就是贱。”   阿文点点头:“嗯,就是这么回事。Z哥,这回真的对不住了!”   我哪有空骂他们,还有谁能救小柑一命?我手舞足蹈地哀求着,小柑在一边哭着阻拦。我把她推开,然后继续求人。所有人就这么站着,看着,沉默着,就好像石像一般。他们的眼睛发出饿狼一样的光芒,肚子正在咕咕叫。我憎恨他们,却又把希望寄托于他们,简直是疯了,和一群饿狼祈命!但是万一有人同情心发作,也许真的能把小柑赎出来!等等!我怎么忘了!明明还有一个人啊!我们的大恩人朱校长!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跪倒在朱校长脚下。   “朱校长!只有您能救小柑一命了!金丝!你对我这么好,也求求你了!”   金丝看看朱校长,朱校长对她说:“本金是用你换的,赢多少都属于你的,自由支配吧。”   “真的吗?人家只是一头小肉畜,也可以支配筹码吗?”   “你的940万我一分不动。”   “谢谢朱校长!”   金丝抱了朱校长一下,就像女儿抱自己爸爸。我隐约看到了希望。   “小柑!快来求求金丝姐姐!你可能有救了!快来……”   我回头一看,那小浪货正在脱自己的内裤。我揉揉眼睛,再睁眼一看,她已经一丝不挂了,脚上穿着赌场的客房拖鞋。   “你这又是抽什么疯!”   “我看别的女生被宰之前都是要脱衣服的……”   “穿上!咱俩到底谁更丢脸!赶紧给我穿上!”   “我就不穿!”   周围人都穿着厚厚的外套,赤身裸体的小柑显得格外抢眼。她这一年果然发育了不少,锁骨更加突出,略有了些成熟的味道。小乳房也挺拔了不少,从小山峰一样的尖锥形状向圆润发展,小奶头从原先的淡白色变成了如今的粉红色。盆骨也向两侧发育了,小屁股比以前更加诱人。她虽然是主动脱的衣服,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捂着腿间的小缝。不脱衣服还好,一脱衣服,吸引了更多饿狼一般的目光。这我还求个毛啊!众人对她身上的伤疤指指点点,讨论着伤疤背后的故事。   “金丝!金丝!求求你了!哪怕就借我一点点,我当本钱再去赌,也能把小柑赎回来!真的就一点!你有900多万呢……”   金丝不理我,也不说话,走到小柑身边,摸摸她的肩膀,摸摸她右手断掉的地方。   “这里,还是我和信天帮你止血的呢。”   “嗯,那时候差点就死了,谢谢金丝姐姐。”   金丝的小手在她身上抚摸着,摸到胸口附近,捏一下乳房,拽一下奶头,弄得她轻轻呻吟起来。我愣在原地,不知道金丝要干什么。   小柑还捂着私处,金丝用稍微强硬的力道把她的手拨开,在她的小肉缝里搓了几下,突然用中指捅进她的小洞里抠了一把。   “嗯!”   小柑叫出声来,急忙用手捂住嘴。   金丝又绕到她身后从上到下抚摸她的腰身两侧,一直摸到小屁股,轻轻揉了揉,弹了弹,小柑的小屁股像果冻一样颤动着。   “小柑妹妹,腿张开一点,弯下腰去。”   “可是……好多人看着……”   金丝把自己胸口的两颗扣子解开,露出洁白的小乳房。小柑回头看到这一幕,也愣了一下。   “小柑妹妹,安心一点了吗?”   “好多了……”   小柑果然稍微叉开腿,弯下腰去。金丝蹲下来,居然开始舔她的小菊花。   “呀!金丝姐姐干什么呀!我还没洗呢……”   “啧啧……放松。唔,好了。来,坐在椅子上。”   小柑被弄得莫名其妙,听话地坐在椅子上。金丝跪在她面前,双手捧着她的一只小脚,吮吸她的小趾头。   “金丝姐姐……别吸了……有点痒……”   金丝的小舌头在小柑的趾头缝之间舔来舔去,舔完一只脚,又舔另外一只,舔了五分多钟才停下,把小柑的脚丫子舔得湿漉漉的。金丝最后用手又在小柑的小洞里抠了一下,牵出一丝晶莹的汁液,放在嘴里舔舔,然后站起身。   “小柑妹妹冷吗?”   “还好,有暖气,不觉得冷。”   金丝抱了小柑一下,然后走回牌桌旁边。   我继续拽着她的袖子祈求:“金丝!求你借我一点吧!就一点点……”   她拿出20万扔在桌上。这是什么意思?   “小柑妹妹的两只腿,我买下来了!我要做黄豆小脚汤。还有一卷肠子,要做爆炒大肠。对了,还有,小肉缝和小子宫也归我了,送给叔叔。小柑妹妹,可以吗?”   “可以!”   我居然傻呵呵地抱有什么希望,真是太愚蠢了。金丝这小贱人从一开始就把小柑当成食物了!我瘫坐在椅子上,看着小柑的身体发呆。   白大夫拍拍我的肩膀,然后扔出20万:   “脑袋,油泼。”   阿文意识到这是开始分肉了,急忙拿出纸笔开始记录。小柑跑到我旁边,拉着我的手,慢慢往自己腿间拽。   “死处男……我就要被吃了……也不安慰安慰我?”   “哼,看你这幅小骚样,还用得着安慰?赶紧拿纸擦擦,水儿都流到大腿上了!”   “我本来就这样嘛,你又不是不知道。金丝姐姐说把我的小子宫给你吃呢!据说因为做过手术,所以不值多少筹码。唉,不过也好。我的小子宫是特价的!嘿嘿,快摸我几下!”   她也许是真的兴奋了,但这样的表现大概有6成是为了安慰我。   小妖精黄蕉走过来,周围人急忙躲开,小柑吓得一动不敢动。黄蕉把耳朵凑到她的后背上,听她的心跳。   黄蕉说:“整个胸肋,我都要了。”   “好的!”阿文边记边回应,“只要15万就可以。因为被子弹击中过,做过手术。”   小柑快哭了:“别让虫子吃我!我最怕虫子!”   黄蕉只是笑笑,并不再说一句话。   富红苹拿出15万:“剩下的我都要了!”   我俩尽量不去看那女人得意的脸,   小柑被预订完了,周围人并没有表示遗憾或者失望,他们无疑更喜欢十一二岁的身体健康的小处女,而不是一个十五岁浑身伤疤且性经历丰富的小残疾。   “死处男……我想最后舒服一次……刚才已经被金丝姐姐摸得有点湿了……”   “你想怎么舒服?”   “帮我舔舔好吗?虽然没洗,有点脏,不过还好……”   看见我们正要亲热,阿文走过来说:“Z哥,对不住,四位客人等着呢,没时间给你们告别了。要不然咱们这就开始吧?”   买下小柑的四个人并没有傻等,他们又开始玩起了扑克。   小柑遗憾地说:“最后一次都来不及了啊?唉,那好吧。也说不定一会儿被杀的时候能兴奋到高潮呢!”   “嗯,去吧去吧。”   我俩最后拉拉手,拉着不想放开,但还是放开了。阿文把她领进大盆里,几分钟以后,这盆里就会盛满她的血液。   我问阿文:“你打算怎么宰她?”   阿文看看小柑的身体:“就直接用铡刀砍头吧。”   我点点头说:“也好,倒是不怎么疼,比挖子宫锯腿或者劈脊椎之类的好过多了。”   铡刀架了起来,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小柑听话地躺下来,把脖子放在刀刃下面。她微微张开腿,露出湿漉漉的小肉缝,自己用手摩擦着,急切地寻找快感。她用手指把两片小阴唇撑开,里面的粉红色嫩肉一张一翕地蠕动着,爱液一股一股地流淌出来。这小骚货死到临头了还这么浪!   同花已经架起了简易灶具,正在做烹饪前的准备工作,还有几个服务员也在忙碌着。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阿文随时可以落下铡刀。我不想看,但却挪不开眼睛,她果然是兴奋到极点了,自慰着,慢慢呻吟出声来。阿文会什么时候落下铡刀?下一秒?还是下一分钟?小柑能来得及高潮一次吗?   “死处男!我自己弄不爽!”   我终于坐不住了,扑过去,像乌龟一样趴下来,趴在她腿间,舔她的小洞。   “啊!啊啊啊!快点快点!啊啊啊啊啊!对对,就舔这儿!啊……啊啊……”   有种熟悉的味道,甜甜的,滑滑的,但这大概是我最后一次品尝到了。我把她的小阴唇吸到牙缝间轻轻地咬,她最受不了这个刺激了,把腿夹起来,紧紧夹着我的太阳穴,夹得生疼。   “啊啊啊!稍微轻点……但是别停!啊啊啊啊啊……快了……快要高潮了……阿文哥哥别急……啊啊……马上就要出来了……”   我把舌头伸长,探进她的小洞里上下搅动,感到了四壁强大的压迫力。她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爱液也慢慢变多,这是她要高潮的征兆!我用尽肺活量,不顾轻重地吸食起来,一心想榨干她的爱液。赶紧舒服一次吧!马上就没时间了!   “啊啊啊啊啊……要出来……要出来了……再重点!再重一点!啊啊啊啊啊————————”   愉快的浪叫声戛然而止了,我突然听到了“咔嚓”一声。周围人群发出一阵惊叹。原来如此,是刀刃落下了吧。不出意外的话,我正在舔着的已经是一具没有脑袋的身体了。湿热的小洞反倒突然紧缩起来,对我的刺激更加敏感。吸溜吸溜……还在分泌爱液呢!这小浪货说想最后舒服一次,结果就差那么几秒钟。啧啧啧,味道不错,已经死掉的小柑的私处,还在蠕动,而且反倒越来越强烈了。这反应很熟悉啊,这是要高潮了!脑袋没能享受这次高潮,但也没关系。我要让她再舒服一次!   我狠狠地咬穿了她的小阴唇,就像上次钓鱼那天的力度一样。瞬间,一股爱液流进我的喉咙,湿漉漉的小洞有节奏地收缩着。总算把她送到高潮了!紧接着,一股咸咸的味道缠绕着我的舌头,很熟悉,这是她的血液的味道。如果她还活着,想必爽得叫破嗓子了吧!但此时的她却安安静静的。   据说人死之后,肌肉松弛,会小便失禁。这可不能浪费。我舔舔她的尿道口,用力吸,周围的小嫩肉又被刺激得颤动起来,居然还有反应呢!在我的强大吸力下,尿道口果然变得松弛了,期待已久的橘子汁流淌出来。咕嘟咕嘟……好甜!这货是不是又吃糖吃多了?咕嘟咕嘟……   我把头埋在她的腿间,良久不愿站起来。闭着眼睛,舔着她的身体,品尝着她的味道。这柔软温热的身体就是我的小柑,一切都那么熟悉。如果我站起来了,如果我抬起头来,会看到什么?会看到……不,我绝不站起来!我绝不抬头看!我的小柑就在这里,还热热的,被我刺激得还在颤抖。我哪也不去!但她马上就会冷却了吧?然后一动不动,和市场上的猪肉一样,不再有一丝生机。那不是我的小柑!那只是猪肉!我的小柑是这样湿湿的热热的,被舔的时候就舒服得一颤一颤的………………   “金丝!过来!”   “叔叔?”   “给我后脑勺一枪。”   “叔叔!您在说什么啊!”   “我早就打算陪小柑一起走了。给我一枪,算我求你了。我不怪你没救小柑,但是这次,求你务必帮我一把!”   “您先起来!叔叔!别舔她了!”   “赶紧着!趁她还有体温,趁她的神经还有反应,趁她还是我熟悉的样子,给我一枪!”   “可是现在她……”   “别废话了!你这坨肉畜!如果你不帮我这个忙,我咒你一百世都是肉畜!”   金丝果然不再废话,她居然抓着我的领子把我提了起来!我闭着眼睛不敢看小柑的样子,但是金丝用手指撑开我的眼皮。   我并没有看到满盆的鲜血。   ………………   …………   ……      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铡刀也确实落下了。这是怎么回事?我仔细一看,刀片并没有完全落下,一根酒瓶粗的木棒卡在了铡刀靠近转轴的一侧,咔嚓声大概就是刀刃砍木头的声音。刀刃已经割破了小柑的脖子,但只破了一层皮,伤口深度两毫米不到。我顿时疑惑起来:这根棒子是哪来的?谁救了我们家小柑一命?   周围人也都是满脸疑惑,小柑身体的四位买家也用不解的目光看着铡刀这边。怪不得金丝让我“别舔她了”,小柑并不是因为掉了脑袋才发不出呻吟声,刀刃正压迫着她的喉咙。另一方面,她好像吓傻了。   我推开阿文,把铡刀扳起来,救出小柑。她缓缓扭过头来看着我,用幽灵一样的声音说:   “……死处男……你果然跟我一起来了……我就知道……你没我活不了……”   “小柑!小柑!你没事吧!疼不疼?疼就别说话了!”   “……有点疼……但那都是生前的记忆了……对了,我被砍掉脑袋之后……隐约感觉被你咬了一下,然后就高潮了……真舒服……比活着的时候还舒服……有你陪我真好……”   看来她是没事,没伤到气管之类的,我松了口气,把她放在椅子上,用外套盖住,然后返回到铡刀旁边,询问刚才那半分钟发生的事情。救了小柑一命的“犯人”好像已经被找出来了。   有人指着一个服务员说:“就是他!铡刀落下那一瞬间,这人突然跑过来把一块木头塞在刀刃底下!”   我怀着感激的目光看向那个服务员,感觉他有点眼熟。   同花厉声质问他:“阿堪!你这又是要演哪出!?”   名叫阿堪的服务员用一板一眼的语气说:“这两人还有筹码。昨天屠宰那个坐莲圣童的时候,小柑夫人花7万买排骨,但她当时给了我10万,有3万忘记找给她了。也就是说,他们还有3万筹码。”   富红苹忿忿地抱怨:“谁都忘了,连他们自己都忘了,偏你记得!3万筹码你自己留着不好吗?刚才那刀要是剁下去,鬼都想不起来这码事了!结果你倒好,千钧一发挡那一刀……”   同花却换了种语气:“阿堪!好样的!挡得好!要不是你,咱们赌场差点出现重大失误!”   我突然想起这“阿堪”在哪见过了:昨天和尚输光圣童小观的时候,就是他领来小村姑说和尚还有100万可以用。   我握着他的手,不知道该如何感激他。其他人则悻悻地干自己的事去了。   小柑晃晃悠悠地走过来,披着我的衣服。她大概是听到了这边的对话,终于意识到自己还没死。意识到这一点,她反倒颤抖起来,靠在我怀里,拽着我的衣服,默默地发着抖。我一下下抚摸她的头发。   她开始哭,哭得很短暂,但缓了良久才顺过气来。面对救她一命的阿堪,她抹了抹眼泪说:   “你还不如不救我!3万够干什么,多半也是输光,然后我还得再被砍一次!”   阿堪礼貌地说:“我也只是尽本职而已。”   他把三片一万的筹码交到小柑手里,然后走开了。小柑把衣服穿起来,脖子上贴了片创可贴。安了安神,然后在角落找了把椅子坐下。我坐在她身边,拉着她的手。小柑已经被杀过一次了,兴奋,恐惧,全都体验过了,结果却没死。我们有3万,拿去赌的话大概几分钟就输光了吧,她还会回到铡刀下面。此时此刻,我们无话可说,就好像进入了一种诡异的时空里面。回顾刚刚被杀的感受?为下一次被杀做更充足的心理准备?这算什么?刚刚还嫌道别时间不够,还嫌没时间亲热一下,现在时间有了,耗久一点也没关系,但我俩谁也不知道该干什么。我俩唯一能做的就是发呆,直勾勾地看着三万筹码。这才是真正的发呆,因为我脑子里真的是没有半点思考,小柑也是一样的吧。不仅不知道该说什么,甚至不知道该想什么。也不觉得恐惧,也不觉得煎熬,因为没有任何感觉。也许,我们已经开始死了。   ………………   小柑提议说:“走吧,找个地方把这3万输了去!”   我点点头,站起身。再这么坐下去,我要怀疑身边的小柑是人是鬼了。   “刚才救我的那股服务员呢?我有话跟他说。我记得是叫阿堪吧?”   我随便拉一个服务员:“帮我把阿堪叫过来。”   “好的,您稍等。”   不一会儿,阿堪来了。小柑缓缓地说:“谢谢你刚才救了我,我不该对你发脾气。”   “没关系。”   “帮我拿杯水。啊,两杯吧。”   “好的,两位请稍候。”   他转身而去,不一会儿,用托盘举着两杯水走过来,冰凉的。我们喝口冰凉的水压压魂,感觉舒服了一点。   小柑拿出一万筹码,塞在他手里:“这是给你的小费。”   “谢谢小柑夫人。请问还有别的吩咐吗?”   “没了,去吧,有再叫你。”   我们带着剩下的两万筹码,上楼梯走到大厅里来。有几个爱凑热闹的围观群众跟着我们也上来了。此时此刻我们非常默契,不用交流也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我们站到了轮盘桌前,小球已经开始转动了。趁着这局还能下注,小柑把两万押了下去,数字格26。如果赢了,正好70万赎身;如果输了,回到铡刀那里等待下一次屠宰——真正会被杀死的屠宰。而押中的几率是1/37。   刷……刷……刷……   刷……刷……刷……   ………………   …………   ……      按照平行宇宙理论,当我们的宇宙分离出某个平行宇宙时,在这些不同宇宙里,同一事物可能会有不同的发展方向,导致不同的结果。就比如我还写过小柑的第二和第三种结局,都是她死去的结局。此时此刻也不例外。这枚刷刷转动的小球到底有没有掉到26那格?说实话,1/37的概率确实有点太小了,但并不是不可能。那么就势必存在着转到了26的宇宙和没转到26的宇宙,相互平行,毫无影响。但我将会进入转到26格的宇宙,以继续我的故事。   ……   …………   ………………   咔嗒、咔嗒、咔嗒……   小球已经慢下来了,马上就要停住了。出乎意外的,我没有过分紧张,因为知道这概率太小。小柑也是,很平静地看着轮盘,不过静止之前最后几秒钟还是闭上了眼睛。   小球停下了——26!   那一瞬间,我感觉心脏炸裂一般,就好像动脉里流淌着炽热的熔岩。不偏不倚,正好26!浑身僵硬的肌肉在一秒钟之内完全融化了!活了!小柑活下来了!啊……心脏疼,要炸了!但我喜欢这疼痛,寒冬季节在室外被冻僵的耳朵猛然进入温暖的室内也会疼得像现在这样!好疼好疼!只有活着的人才会有痛感,没有痛感的是死尸!哈哈!哈哈哈!37分之1的概率!这是我第三次正中数字格了!第一次是初进赌场第一局,第二次是今天中午时候赌要不要和富红苹斗,而这一次,也是最重要的一次,救了我们家小柑一命!   “死处男,转到几?”   我一看小柑,这小浪货还闭着眼睛呢!哈哈,胆小如鼠!荷官小轮把两片方形筹码推过来,一片50万,一片20万,我赶紧收进兜里,然后用沉重的语气说:   “18。”   “也是。那就没办法了。”   轮盘桌又开始了下一局,小柑睁开眼睛也没看见那个26。她上下打量我,打量半天。我被看得浑身痒痒,忍不住想笑。   “真是18吧?你没蒙我吧?”   “都什么时候了我还蒙你!”   “唉……到头来还是要宰我。走吧,下楼去,也别耗着了。”   我俩拉着手走下楼梯,回到扑克室。屠宰设备还没收起来,旁边的锅还在烧着水。   阿文凑过来问:“怎么样?”   我摇摇头,一脸沮丧的表情。阿文大喜,急忙把小柑拉过去。   “柑夫人,这次可就是真的了。有什么想说的话就赶紧和Z哥多说两句,一会儿就没处说了。”   “嗯,我知道,跟他也没什么说的,来吧。”   阿文把铡刀抬起来,等着她躺下。我正盘算着如何给她个惊喜,顺便整她一下。面对冰凉的刀刃,这小浪货突然说:   “能不能……不砍脑袋?还有没有别的宰我的方法?”   阿文诚实地说:“有倒是有,方式很多,但是砍头其实算是痛苦小的。柑夫人应该也见过我宰别人,砍腰,锯腿,挖生殖器,玩法多得是。我是看在Z哥的面子上,非礼勿碰,那些又疼又隐晦的宰法就别用在柑夫人身上了……”   不料这小浪货突然抱住阿文的脖子,对他耳边吹气似地说:“别管那死处男,阿文哥哥喜欢怎么把人家宰掉呢?砍头太没意思了,不如玩点别的吧!把人家的小子宫挖出来怎么样?挖出来就送给阿文哥哥,哪怕拿去喂小狗都好,没有那死处男的份!快来把人家的小烂子宫挖出来吧,要先揉得舒服一点哦……”   声音又轻又软,却也字字清晰,全屋都听得见。别人用诧异的眼神看过去。阿文吓了一跳,不知道是要演哪出。这杀人如宰猪一样的小屠夫居然也满脸通红,窘迫地看我表情,生怕得罪了谁。我却知道:小柑一点不傻,看出我蒙她玩了!这小浪货确认自己安全了就开始当众犯浪,刚才真要被宰的时候其实哭成狗,典型的叶公好龙。我心想这有意思,把旁边的金丝拉进怀里,得意地对小柑说:   “你安心去死吧,等你一死我就让小金丝搬过来跟我一起住,睡豪华别墅,开豪车,去海南旅游。我正嫌弃你这小残废呢,也帮不上我忙,养着还花钱,去吧去吧,让你阿文哥哥挖子宫去吧,我参观着。对了,金丝还买了你两条腿呢,我俩正好一起吃。今天就把小金丝带回家,烛光红酒,彻夜欢愉,把你屁股肉切成片煎七分熟当夜宵,啧啧……”   胳膊底下的小金丝捂着嘴偷乐,小柑走过来拉着她的手说:   “金丝姐姐把我煎得好吃一点,最好吃的部位都留给金丝姐姐,肥肉全给死处男!金丝姐姐刚才还舔过我呢,哎呀有点害羞……”   金丝越笑越开心,不扶着我都站不稳,顺顺气赶紧说:“你俩别闹了,赎身钱赢回来了对吧!”   我一摸装筹码的兜,居然空空如也,心里瞬间冰凉,正在惊恐,小柑却把那两片筹码拍在桌上。   “死处男!掉地上都不知道!还蒙我玩呢!要不是我捡起来,你还玩?玩着玩着就成真的了!”   居然掉了?什么时候的事?我心有余悸,嘴上却不让步:   “是有70万可以买你,但是也没打算买活的啊!我让他们给你开了膛,烂七八糟内脏都摘干净了,清水一冲,剁成段回家冻起来慢慢吃!”   “还剁成段,你以为我是带鱼啊……”   看见这两篇筹码的时候,屋里有相当一部分人露出失望的表情,也包括打算分吃小柑的那几个。这些人中又有相当一部分在几秒后就挂上了笑容,其余的则连掩饰都不做,富红苹和黄蕉就属于其余那类。富红苹想必是对我们的恨意更上一层楼了,此时正咬牙切齿;而黄蕉其实比我想得单纯得多,她只是为自己错过一顿上等好肉而失望。不过这屋里有些消息灵通的肯定第一时间就知道我们赢了,也不说话,安静地看着我俩逗比。   等安静下来,金丝也不笑了,我俩也不说相声了,小柑把这两片筹码收好,然后走到牌桌旁边。她突然面对众人直立站好,深深地鞠了一躬。   “各位叔叔阿姨哥哥姐姐,对不起!正如你们所见,我俩把70万赢回来啦!其实我也很想让大家看我被宰掉的样子,想让大家看看人家的内脏,捏一捏小子宫,再尝一尝人家的小里脊,但是,但是改天再说吧!总之就是对不起啦!”   屋里一片安静,又是一轮失望的叹气声。白大夫敲着她的额头说:“各种经验教训都多长点吧!今天也就是你运气好,以后哪天找个机会非要把你这脑瓜瓢锯开,油泼着吃!”   “好啊好啊!到时候死处男负责给我下边舒服,白叔叔就来泼油!哎呀,想想都要……”   小妖精黄蕉充满希望地问了句“改天是哪天?”不过没人理她。   朱校长哈哈大笑着走过来说:“这是连老天爷都要救你俩啊!神了!简直神了!不多说,恭喜你们又逃过一劫!”   我急忙弯腰笑着说:“还不是托您的鸿福!也该谢谢您!”   “哎,别瞎谢!这次我可是一点忙都没帮!你俩以后也必须小心,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别把自己玩死了。别人害你不怕,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就怕这种把自己玩死的,这种死的时候真是,连自己都佩服自己,莫名其妙就上断头台了,而且一点不冤。”   小柑感叹说:“您说的太对了!第一次砍我的时候,落刀那一瞬间我还真是特别佩服自己!怎么就把自己输死了呢?一点都没话说!”   朱校长又是一阵大笑:“哈哈!哈哈哈!小Z你听听,这就是真实的现场感悟!不过话说回来,虽然小Z从来都毫无长进,这丫头倒是越来越伶俐了。小Z别大意,你俩以后还不一定谁欺负谁呢!”   小贱货更蹬鼻子上脸:“死处男听见没有!明天我就把你那个破水果刀没收!叫你还敢拿出来晃!”   “成了,你俩也安全了,一会儿就回家吧。回家好好吃口热乎饭,睡一觉,今天这事——”   朱校长停顿一下,点点额头。   “——你俩给我记一辈子!”   我带着小柑深深地给朱校长鞠了一躬。   这之后,虽然其他人都扫兴地各忙各的了,但我俩却一直处于极度亢奋的状态,上上下下瞎走,从扑克室走到大厅,走到养殖场,又在厨房里转了一圈。直到小柑去厕所,出来时候跟我说,听见金丝在里面偷偷哭,我俩这才稍微收敛了心情。她还在伤心信天的事情吧?   收敛了心情,我对小柑说:“金丝哭的事别让朱校长知道,要不又该打她了。”   “嗯,肯定不说!”   ………………   …………   ……      看看表,晚上七点,外面应该已经完全黑透了,家家户户正是揭锅做饭的时候。我们在里面无所事事地瞎转,哪里出现屠宰现场就跑过去围观。按理说小柑应该吓得赶紧回家才对,但她却丝毫没有走的意思,越看越起劲。要问为什么不走,连我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心理,但无论如何,我已经换了一种心态。赎身钱赢回来了,多余的也一分不剩,一切归零,与此同时,不出意外的话,我们的赌场生涯也到此为止了。虽然来得不多,但也有些感慨。看着这些输输赢赢的赌徒们,我衷心地有种旁观者清的感觉。   又是一声尖叫,赌场里又在宰人了!我俩过去一看,一个看起来还没小柑大的女生已经被剖开了小肚子,侩子手正在里面乱掏,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拽,把一个又小又嫩的子宫拽了出来。我和小柑都喜欢看这个,只不过欣赏角度不同。我在她小肚子上画圈,揉她的子宫的部位,居然也把她弄得湿了一片。   “咦?内裤都湿了?”   “唔……没事,我包里有卫生巾,你给我垫!”   “回家换去吧!等看完这个就回家!”   “嗯,好。”   同样的手法,小女生的反应不尽然相同。比如切掉子宫,有些女生扯开嗓子撕心裂肺地喊,有些则抿着嘴唇坚强地不叫出声,还有些一边切着一边爱液直流,大概是和小柑一样的受虐体质,可惜侩子手们动作麻利,小女生们的敏感部位都切掉了也没来得及享受高潮的快乐。   眼前这个被拽掉子宫的小女生已经奄奄一息了,侩子手正在锯她的四肢。锯腿的时候,我用手指头就在小柑的腹股沟里来回蹭,就好像也要把她的腿锯下来。小骚货简直要当场高潮了,急忙把我推开。   “走吧,死处男,回家用刀子锯我两下,痒痒了……”   “回吧回吧!”   我俩正往外走,却听见一阵骚动,有些爱看热闹的往扑克室涌过去。又要宰人了?好奇心作祟,我拦住一个人问:   “怎么了?”   “听说富红苹输光了!”   小柑也不发情了,拉着我就要下楼。   “你等会儿!别拉我!”我拨掉她的手说,“富红苹不可能让自己死在这儿,你去了也是白去。”   “什么叫不可能死?她输光了还不死吗?”小柑不服气地反驳。   “我敢打赌她今天死不了,不信下去看看。”   结果我俩还是下去了。扑克室里人有点多,比围观屠宰小柑的人还多。大盆又摆在了刚才的位置,几个服务员正围着富红苹。她的保镖对服务员们推推搡搡,但也没人敢动手。   富红苹坐在椅子上,一脸从容地看着我们。那表情是如此淡定,从容,也似曾相识——那是舍弃了一切道德底线之后的无法无天的表情!   “你们急什么!我不就是输光了嘛!都安静,安静!我有话说!我还死不了呢!”   众人渐渐安静下来,看她想说什么。   “虽然我和我女儿小柑有个赌局,一旦输了只用自己偿还赌注,但是自从她赢了70万赎身钱之后,没回到牌桌上来,也没再赌过一次,所以我认为她已经放弃赌局了。也就是说这个约定算是失效了。所以就算我输完了,也不一定非要用自己偿还,还可以用别人代替。”   我早就知道她会这样!其实就算小柑没退出赌局,富红苹如果输光了,真的会拿自己还债?这只是两人的口头约定,赌场不会进行任何干涉。如果富红苹爱面子,在众人的监督下也许会舍命保名声,但她如果厚颜无耻到一定程度,任何形式的“约定”都不过是擤鼻涕纸。   小柑肯定不敢再赌了,这里也没人会替她说话,全都笑嘻嘻地巴结着富红苹:   “听说苹姐自从做肉畜生意以来就财源滚滚,今天挑一只好的给我们分啊?”   “苹姐手里的小肉畜,那都是极品!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切片涮着吃,又香又暖和!”   富红苹哈哈笑着说:“有!有!我这就让人送过来!”她扭头吩咐身后的一个保镖说:“鬣蜥,回家把那个名叫‘林鸽’的小姑娘接过来!”   看着众人期待的目光,富红苹又补充说:“不是个特级也是个一级,12岁,肥不出溜,正好涮着吃!”   不料鬣蜥弯腰在她耳边耳语几句,她就颜色大变了。   “还有一个叫‘鹦鹉’的呢?”   鬣蜥在她耳边长长地耳语了一番,她就更难看了。众人开始议论纷纷,小柑再次兴奋起来。这女人是出了什么状况?   富红苹不再从容地坐着,而是站了起来,慌张地对自己的手下们说:“别慌,别慌,我还有办法……”   她走到朱校长面前,用快哭出来的语气说:“我库存的两个肉畜让人给买走了,今天刚出的货,挺不巧,手里现在一只也没有了!您可要帮帮我啊!”   我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富红苹虽是肉畜贩子,充其量也就是个中间商,朱校长才是生产商。这女人此时库中无货,只能再从朱校长这儿买了。   不料朱校长为难地说:“小动物学园从昨天开始放寒假了,整整一个月我们不出货。你应该知道这条规矩才对,去年就解释过了。”   富红苹用撒娇一般的恶心语气说:“就一只嘛!一只有什么关系!”   朱校长摇摇头说:“学校一旦放假,不止学生休息,工作人员也有一个月假期,连检疫工厂都锁着门,就是想出货也没办法出。”   富红苹继续软磨硬泡:“不用什么检疫,就是应付应付赌场这帮饿鬼。这里每天宰的小姑娘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家的,哪有什么检疫,这群人不也吃得挺香?”   不料朱校长厉声说:“她们是她们,我们是我们!普通小孩也就上个普通学校,受点义务教育,湮没在人群里连影都看不见。难道我的学校也是这种档次?难道我教育她们就是为了和‘普通人家’的小姑娘相提并论?你可以侮辱我,但不准贬低我的学生!你说普通人家的小孩没有检疫,当然没有!那些如果拉到我们检疫工厂抽血化验,没一个合格的!不注意饮食,不按规矩作息,不重视生理卫生,像这种的……”他特地指指小柑。“……根本就没法吃!”   富红苹哪管这么多,拽着朱校长的袖子哀求:“您就卖我一只吧!哪怕最廉价最低档的!我记得还有三级肉畜,猪圈式饲养,几百万一只,哪怕一只您就赶紧卖我吧!我现在是活命要紧了!”   朱校长继续拒绝:“没有任何理由能让我把一只未经检疫的肉畜出货!一个月后假期结束,检疫工厂开门,自然会卖给你。这就是我们的标准!什么是标准?一提到机械就想到德国和日本,一提到奶粉就想到新西兰和澳大利亚,就算价格昂贵,抢购者络绎不绝。难道他们的牛是火星牛,挤的奶是火星奶?不!和我们的一样!牛是奶牛!奶是牛奶!那么他们的优势在哪?就是标准高!管理严!反观国产奶,隔两年出一档子事,早就失信于大众了!我们小动物学园也有自己的检疫标准,有一项不合格都不行!现在让我卖出一只未经检疫的,给别人吃,万一吃出毛病怎么办?你想让我也失信于大众吗!”   “说得好!”小柑大声叫好,丝毫不在意朱校长说她“根本没法吃”。对这小浪货来说,朱校长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厉声把富红苹给拒绝了。   虽然朱校长义正言辞,但我却感到:他是想刁难富红苹才找这些理由。这场戏有的可看了!心狠手辣诡计多端的富红苹究竟能不能活下来?她又能如何活下来?难道要强行反抗赌场的规矩?   然而富红苹确实抓狂了,她开始不掩饰自己的愤怒,对着手下歇斯底里地喊叫,让他们“上街去随便抓个替死鬼回来”。也许这是个办法,白大夫也经常诱拐良家少女,但这群虎豹豺狼纷纷面露难色。   鬣蜥说:“军队早就盯上我们了,千万不能像以前那样张扬,否则……”   “废物!都是废物!”   另一边的阿文笑着说:“富夫人,时间也拖了挺久,是时候让买家们挑挑肉了吧?实在找不着别人,您就亲自来吧!”   “你给我闭嘴!区区一个屠子也敢催我!”   阿文也不发怒,笑着回答:“您现在骂我也好,但是一会儿嘛,我拿刀俎,您是鱼肉,刀刃怎么走就由我不由您了。”   富红苹果然吓得收敛许多,连话都不敢说了。小柑看得哈哈直笑。不过旁边笑的人不多,也许富红苹死了对他们没任何好处。还有一些纯粹的吃货,对一个中年女人也兴趣不大,更希望品尝到小动物学园出品的高标准肉食少女。   小柑笑得简直合不拢嘴,就和刚才我们输光时候富红苹露出的那种笑容一模一样,猖狂,得意,不可一世。我心里又何尝不是这种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女人要死啦!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扒她的皮!吃她的肉!啊,可惜已经没有多余筹码买她肉了……那就看别人吃!快死吧!”   这时候一台轮椅出现了,泰妖推着安少爷出现在牌桌旁边。这俩今天似乎没赌,但我在扑克室的围观人群里见过他们。此时出来干什么?   泰妖把一个小纸条递到富红苹手里,皱了吧唧的一团,和同班小女生上课传的纸条没什么区别。泰妖回到安少爷身边,富红苹则打开纸条看。   这是什么锦囊妙计?富红苹的表情突然平静下来,手也不抖了。一个小纸条充其量写五个字,什么样的妙计能让近乎疯狂的富红苹瞬间冷静到这种程度?   然后她做了一件事情。我愣住了,在场所有人也愣了。其实这不算什么锦囊妙计,别说泰妖,连我都能想到。但我却不相信这女人真会付诸实践!   她蹲下来,笑着,拍拍手:   “小棠,别跑了,过来,来妈妈这里。”   ………………   …………   ……      等等!等等等等!她不会是想……她难道真的是想???!!!我记得小棠是她女儿吧!?而且如果没记错,小棠是小柑“同父异母”的妹妹!如果说小柑是富红苹的继女,小棠就是她的亲生女儿吧!是这个关系没错吧!   小柑不笑了,她的脸色变得惨白,眼睛睁得快要突出来,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也许我们想多了,她只是想和女儿道个别而已,然后只身赴死。如果这还是个正常的故事,如果富红苹这个角色还有半点人类的属性,这才是正常的剧情走向。   小棠跑到富红苹,抱着她的脖子:“妈妈,怎么了?”   富红苹像普通母亲一样,用温柔的语气说:“宝贝对不起,妈妈要和宝贝说再见了,而且要永别了。”   小棠一下就哭出来:“呜……妈妈要去哪?我也一起去……”   “不能来!宝贝不能跟妈妈来!听话……”   “呜哇……妈妈不要我了……爸爸也不要我了……没人要我……”   小柑低声说:“我爸死得早,小棠生下来没多久就得病死了。一直骗她说是去旅游了。唉,对我来说唯一的亲人就是小棠,这么多年也就是她还对我有点亲情……”   正说着,富红苹居然领着小棠走到我们面前。我心里一阵紧张,小柑却紧紧抱住哭泣的小棠。   然后我听见了一句最不像富红苹说出来的话:   “小棠就交给你俩了。”   一瞬间我感到全身心都软下来。我刚才是胡思乱想什么呢!真是想多了!   我试探地问:“你是打算……亲自……那个什么……了吗?”   她点点头:“要不然还能怎么样?愿赌服输嘛,哈哈。我手下没一个会照顾小孩的,小棠就交给你了。看你对小柑这么好,也应该能照顾好她。对了,姐妹俩你可别想都占上,有一个小柑就知足吧……”   富红苹这样说话,我浑身没有一处自在的地方。但她是真心实意的。小柑在一边安慰小棠,安慰安慰,自己也哭起来。两姐妹抱在一起哇哇大哭,哭得说不出一句话。小柑在哭什么?富红苹要死了,不是应该笑一笑吗?别说她,我心里也不好受,这种时候总是最矛盾的。   阿文又在催了,同台赌博的另外三家包揽了富红苹全身,已经预定好了肉,就差屠宰了。富红苹也哭了,最后抱了小棠一下,不再有多余的语言。   她也顺从地脱了衣服,露出身体。这是一副骨瘦嶙峋的躯体,和她红光满面的脸庞毫不相称。在这具躯体上布满了各种形状的伤疤,有长有短,有深有浅。虽然骨瘦嶙峋,但腹部和背部却有一些普通女性所不具有的强壮肌肉,很难想象她经历过什么。   依旧是铡刀砍头,她像小柑那样躺在了刀刃底下。小棠还在看着她,这个十岁女孩就要看到自己母亲身首异处的惨痛景象了!这是谁的错!   小柑蒙上了她的眼睛。   阿文猛地落下了铡刀——   ………………   “啊——————!!!!”   鲜血四溅!但却有些不对劲!富红苹用她的小臂挡住了刀刃的下落!刀刃也许割开了皮肉,却没能砍断尺骨和桡骨!阿文一吃惊,不知所措了。富红苹居然从刀刃底下滑了出来!   她满身满脸都是血,惨叫着站了起来。几个服务员前来制服她,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把阿文揍倒在地。   “啊!啊啊啊!!!我不能死!我还不能死!我一定不能死!啊啊啊啊!嗷嗷嗷嗷嗷嗷!!!鬣蜥!给我止血!谁敢杀我?谁敢吃我?啊啊啊啊啊!!!”   阿文吓傻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傻了。金丝挡在朱校长前面,泰妖则赶紧推走了安少爷。小柑吓得赶紧躲到我身后。   她的血红色的眼睛突然看向我们,暴怒地嘶吼着:“你们!你们两个!总有一天……我要咬断你们的脖子!我绝不能比你们先死!鬣蜥!回家!”   她根本就没止血,大跨步地向外走去,人们吓得让出一条路来。她是什么东西!她是人类吗!已经没人敢拦她了。   阿文从后面爬着追上来:“富夫人,您的赌债还没还!”   富红苹停了一下,转过身来,伸出一只手,指了指我们的方向。她指的是谁?不是我,也不是小柑。   我并不是胡思乱想,这件事最终还是发生了!富红苹,这狠毒的女人,这为了求生而不择手段的女人,终于拿自己的亲生女儿当替死鬼了!   小棠还没弄懂现场的状况,正在更猛烈地哭着,可怜的小女孩就这样被自己的母亲夺走了活下去的权利!这狠毒的女人!我尚且怒不可遏,更何况小棠是小柑唯一的亲妹妹。小柑不再胆怯,她几乎要冲上去和富红苹决一死战!富红苹也看着小柑,舔着自己的血,浸红的眼球充满了轻蔑和挑衅,好像就等着她扑过去。我们救不了小棠,杀不了富红苹,如同蚂蚁一样什么都做不到。扑过去吧!扑过去掐死她!一了百了!小柑已经跃跃欲试了,她的眼中几乎冒出火来!   不能扑过去!富红苹已经用小棠赎身了,赌场不会找她麻烦,如果我们这时候冲出去阻拦她,没有人会帮忙,她的那群手下肯定有枪,到那时候,也许只有小金丝会好心地帮我俩收尸了……   小柑最终也没有一丝冲动,她就这么看着富红苹离开,把小棠抛弃在了这里。她没有冲出去,只是抓着我的胳膊,紧紧抓着,我感受到从她小手上传达出来的无尽的愤怒。此时此刻已经是我心理承受能力的极限,也许她比我还要坚强一些!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小柑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的小女生了!   富红苹走了,走了许久,扑克室里还没人敢说话,只有小棠撕心裂肺的哭声回响不绝。   “啊啊啊……哇啊啊啊啊……姐姐!哇哇……妈妈去哪了……”   小柑抱住可怜的妹妹,摸着她的头发说:“小棠乖,妈妈只是出去一下。只要小棠听话,妈妈就会回来。”   “哇哇……呜呜呜……我以后一定听话,再也不惹妈妈生气了!”   小柑不再说话,只是抱着妹妹,拍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在场的仍然没有人说话,就好像我们周围的时间都静止了一样。我一弯腰,看见地上有个小纸条,似乎就是泰妖递给富红苹的那个!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女儿”。   第一个打破沉默的是白大夫,他对阿文说:“部位不变。脑子,油泼。”   ………………   …………   ……      “小棠乖,听姐姐话。”   “呜呜……嗯!”   我和小柑去央求阿文,能不能让小棠没有痛苦地死去,但阿文说这样的小孩子应该活取子宫才好吃。我们不是买家,一分筹码也拿不出来,所以我们的央求比二级大风强不了多少。   几个服务员撤走了铡刀,搬来了固定四肢的架子。小棠惊恐地看着台子上的尖刀和手锯,不知道这是要干什么。阿文要来抓小棠,被我劝阻住了。小柑也许是想让她少些恐惧吧,所以一直哄她:   “小棠,叔叔们要给你检查身体了,来把衣服脱掉。”   “好多人看着,我不脱!”   小柑大概是想起金丝那招,于是开始脱自己衣服,三两下脱得精光。这一次她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目光,注意力只在妹妹身上。   “看吧,姐姐也脱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嗯……”小棠这才慢慢脱下小毛衣和小棉裤,秋衣秋裤都脱掉,最后把小内裤也脱下来。小柑帮她叠好衣服。   “来,接下来叔叔们要把你放到这个架子上,可能有点凉,但是不要害怕。”   “不行,姐姐……我怕!”   “别怕,和姐姐拉着手。”   “唔,好吧。那可千万别松手啊……”   小柑拉着妹妹的手,把她带到了屠宰架上。阿文用扣具固定住她的四肢,腿间的小缝也露了出来。平心而论,这真是条漂亮的小缝,洁白无瑕,稍微有点点湿润。   阿文已经手握尖刀了。   小柑对妹妹说:“一会儿可能要有点疼,小棠忍住……”   小棠顿时惊慌起来:“不要!不要疼的!妈妈呢?我要找妈妈!”   “只要小棠听话,妈妈就会回来了。”   “姐姐骗我!妈妈一定是不要我了!”   “谁说的?谁说妈妈不要你了?”   “要不然,我都要检查身体了,妈妈也不来看我!肯定就是不要我了……呜呜呜……”   “妈妈只是有点忙……”   “姐姐骗人!呀!下边什么东西碰我尿尿的洞!”   阿文和泰妖学了一招:对年幼而没有性快感的小女生们,可以通过刺激排尿而让她们放松。阿文此时正在抚摸她的尿道口,耐心而轻柔。但这也是小女孩生命的倒计时了。   小柑大概突然意识到,无论怎么哄自己的妹妹,结局都是不变的。可怜的小棠会在剧痛中悲惨地死去,除非富红苹回来代替她的位置,否则神也无法改变这一结局。那么还哄骗她还有什么意义?   我说:“小柑,和她说几句真话吧。”   “嗯……好吧。小棠,对不起,刚才姐姐一直在骗你。”   “呜呜呜……啊?怎么回事?妈妈呢?”   “妈妈不要你了,自己走了。这也不是检查身体,而是要杀死你,杀了你,给别人吃。”   小棠听到自己要被杀掉,又看到明晃晃的尖刀,简直吓坏了。   “什……什么?别!别杀我!妈妈会来救我!”   “不会了!富红苹不会回来了!她要是救你就必须自己死,所以她为了自己活着,把你扔在这儿了!还不明白吗?可怜的妹妹!你被你妈彻底抛弃了!”   “啊啊……哇啊啊啊啊……我不想死……我要妈妈……啊啊啊……”   “你还要妈妈!你不恨她吗!她可是把你抛弃了!不对,何止抛弃,简直可以说是把你给杀了!没错,你被你妈给杀死了!恨她吧!到地狱里恨她吧!”   “……姐姐救我……”   “我也救不了你!别这么看着我……”   阿文不悦地说:“柑夫人别把她再弄哭了啊。刚才那样放松状态正好下刀,怎么突然又给招哭了?”   小柑怒斥:“你要切就赶紧切!区区一个屠子还敢多嘴!”   阿文大概心生不满,想要报复,突然就把刀子捅进小棠的大腿内侧!瞬间,小棠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小柑的情绪也快要失控了,我赶紧把她拉过来。既然阿文已经下刀了,她守在旁边也无能为力。   “死处男……”   “别看了,难受就别看了。”   “不行!我就要看!不仅看还要拍照!我拍照你录像!我要给富红苹看!赶紧录!”   我突然觉得不敢违背她的话,急忙掏出手机来录。小棠这女孩到底和小柑多亲近?似乎并没有我想的那么近。虽然是妹妹,小柑却没有流太多眼泪,她的情绪仍然被愤怒占据着。如果是我被富红苹杀死,她则应该是悲伤大于愤怒才对吧。   ………………   阿文拿来一个酒瓶粗细的大活塞,罩住小棠的私处,然后开始抽气。小缝里面的嫩肉被吸得翻了出来,亮晶晶的,有些黏液挂在上面。未成熟的小阴蒂也在低压环境中渐渐充血,立了起来。随着阿文一下下地抽气,越来越多的部分挤入活塞里面,两片小阴唇也分开了,阴道口和尿道口都清晰可见,还在一下下地蠕动着。这小丫头会不会也有点兴奋了?   阿文拿着刀子,对着活塞口比划两下,然后左手拽住活塞,把她的阴部拉出来一些,右手则对准大阴唇的根部,猛地一割——   “啊————!!!!!”   阿文来回割了四五下,一副完整的外阴被切了下来,在活塞里面缩成一团。阿文放开气,把小棠的私处拿在手里,展开,举起来给别人看。透过灯光,一层薄薄的小膜挂在阴道口的小洞里,果然还是个小处女呢!   架子上的小棠失去了外阴部,疼得嗓子都喊破了,从血肉模糊的下体喷出一线带血的尿液,流到大盆里。刚才阿文抠了半天没抠出来的尿液反倒这时候出来了。阿文把断口处的血简单冲干净,露出那两个小洞,捅了捅阴道口,然后拿了个稍小一号的活塞过来。他用活塞撑开小棠的阴道,伸向里面,不断向里捅,捅进去十多厘米,然后又开始抽气。渐渐地,隐约看到有些粉红色的东西被吸进来。   他双手握住活塞,用尽全力向外一拉——随着一阵四溅的鲜血,活塞上吸着一个拳头大小的小肉球。我辨认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一个被翻过来的子宫!露在外面的才是子宫壁!   “啊啊啊————!!!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   说实话这是相当有意思的玩法,但我看在她是小柑亲妹妹的份上,不敢放开心思尽兴参观。   小棠已经喊得嗓子哑了,嘶哑的惨叫声中,偶尔能分辨出两句“妈妈”或者“姐姐”。我录像的手已经开始发抖了,小柑还在拍照,不停地拍,不知道拍了几十张,几百张。   阿文把开膛刀抵在小棠的胸口,刺进去一厘米深,然后向下慢慢划。胸腔一漏气,小棠再疼却叫不出来了,只能一起一伏地扭动着小肚子。阿文用了整整半分钟才切到底,切到阴部的断口处。他把小棠的腹腔拉开,割掉染着鲜血的腹膜,露出还在蠕动的胃和肠子。上部还好,盆腔里却是血淋淋的一团,刚才用活塞把子宫拽出去的时候扯断了好几根韧带,此时正在哗哗地流血。切下来的外阴嫩肉和子宫呢?正泡在温水里,同花正在用力地揉搓干净。   大盆里已经收集了不少血液,里面也混有少量尿液和其他液体。趁着还没弄太脏,同花用大勺盛出来一盆,加点盐,加点水,放点凝固剂,慢慢凝固成血豆腐。   阿文开始往外拽她的肠子,一边拽一边割断连接腹腔的筋膜。另有服务员给她戴上了呼吸机,以免这么快缺氧而死。肠子拽下来,然后是胃,把整个胃切下来。胃附近的胰脏,胆囊之类的小心翼翼取出来,直接扔进垃圾桶。一大卷肠子,下面还连着肛门。阿文一只手扒开她的屁股缝,另一只手用刀一剜,肠子的下端就离开了身体。收缩得紧紧的小菊花一下子松弛下来,不少脏东西落到盆中。   离开了身体的肠子依旧具有弹性,就好像还在蠕动。阿文把大肠和小肠分开来切,然后更多服务员参与到处理工作中来。大肠洗干净,切成一圈一圈的,小肠则整条洗好准备灌肠。胃也翻过来清洗完毕了,切成一丝一丝的。这是要做什么?   虽然戴着呼吸机,小棠的呼吸却越来越微弱了。阿文开始从下往上剔她的肉,脚丫子切下来,小腿肉剃干净,膝盖切断,再剔大腿肉。剔干净了再把大腿骨从盆骨上掰下来。剔肉时候呲啦呲啦的声音,掰骨头时候的咔嚓声,以及小身体受到剧痛而颤抖的样子,一切都让人感到恐怖而腿软,就好像刀子割在自己身上。但是看到切下来的大块而完整的大腿肉,尤其是还连着一部分皮肤的那种,瘦肉部分红润鲜嫩,肥肉部分洁白如玉,皮肤则光滑粉嫩,瞬间又觉得胃口大开了。能辨认出这是一块大腿根部的肉,还带着一点颜色稍深的腹股沟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挠她的痒痒。   同花把割下来的肉稍作处理,烫了烫皮肤上的小细毛毛,然后放到切片机上!这是要切片啊!普通来说不该这么分肉,这仨人到底怎么买的?   阿文又开始切她屁股肉和腰部的肉,动作越来越麻利,切下来的肉也整整齐齐,骨头剔得干干净净。小棠这小女生看来也是娇生惯养习惯了,腰上脂肪不少,隔下来的五花肉也红白分明,异常漂亮。这么漂亮的肉架在切片机上,刷刷刷两分钟,变成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同花把肉片摆在白瓷盘里,整齐有序,再配上一朵萝卜花,就好像画一样。   这边小棠还没死,那边已经准备吃了。牌桌上的三人也不再玩,一个个盯着盘里的肉,挪不开目光。荷官小河怕他们弄脏牌桌,早有准备,拿出一块巨大的桌布,刷地展开,铺在桌上。同花端着两个盘子小踱步走过来,把刚切好的肉片摆在桌上。金丝和黄蕉两人面前摆上了海鲜酱油小料,半分钟前的牌桌俨然变成了一张餐桌。   金丝夹起一片腿部的纯瘦肉切片,生的,直接蘸着小料,吃下肚去。黄蕉则连小料都不蘸,用手捏起一片放进嘴里。太滋润了!啧啧!太羡慕了!这么一片肉从离开小棠的身体到进入她们的嘴里,不过两分钟时间,大概连体温还没褪去!平时吃的冻肉在低温环境下细胞壁都破裂了,水分经过凝固,解冻之后就会显得发干发硬,口感大大减少。而这样的鲜肉,细胞还都是活的,饱含水分,营养物质也毫无流失,更没有什么污染了!   看着的人很快就流口水了,希望用现金甚至C区筹码来换两片肉吃,和我买下一半保儿时候一样。金丝大方得多,只要有现金就能坐在她身边一起分享,黄蕉就小气了,要求别人用更高额的C区筹码来换。至于白大夫,他还在等脑子。   想吃肉的人非常多,和两个小女生进行交换。虽然买到的有多有少,但也有不少人都能分一杯羹了。服务员们又拿来几张折叠桌和折叠椅,围绕在大桌子旁边,这么一布置,此处就好像变成了小饭馆一样。那边的小棠还在被宰,阿文把她的肝拿出来,还有肾什么的。虽然有器官贩子想收,但是这些似乎是黄蕉的部分。   “黄小姐,我们出大价钱,这些器官就卖给我们吧!”   “卖给你们,你们又去移植给别人?”   “是啊,治病救人。”   “明明这么好吃,居然不作为食物,简直太浪费了!我还是不卖了。”   同花把没用的下水和脏东西都收拾走,以免异味影响食欲。这边每个桌上都摆上了一只铜火锅,水正在渐渐滚沸。这群人是想正正经经地吃一顿火锅啊!锅都是鸳鸯锅,一半是高汤,盛一碗出来配上香菜直接喝下去,清喉暖胃;一半是红油,几枚朝天椒随汤翻滚,辣香扑鼻。上好的鲜切幼女肉摆在桌上,颜色不一。粉红色的是纯瘦小腿肉;稍微发白而血色较少的是屁股肉;红白分明的是腰上的五花肉;还有暗红色的厚切片,大概就是小里脊了;一圈一圈,稍微有点异味的就是大肠;粉红色富有弹性的嫩丝就是肚丝。肉的样式不少,素菜也要吃,腐竹,粉丝,茼蒿,油麦菜,绿白相间,勾人食欲。又上来一盘好吃的!暗红色棱角分明,富有光泽,正是刚才做好的血豆腐!   别人都吃上了,我俩还在举着手机傻拍。小柑说要给富红苹看,但她此时却好像没精神——同时肚子不停地咕咕叫。能不能吃一口?我非常想吃,哪怕一口,常常也好!但这怎么敢跟小柑说?又上来一盘肉菜,原来是灌肠切片!真想吃!小柑消气了没有?她会不会感到悲伤?我有没有可能尝上一片?   金丝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过去。我看了眼小柑,她过去了,我跟在后面。   “金丝姐姐,怎么了?”   “昨天信天被宰掉的时候,你们买了一块肉,分给我和朱校长吃。今天我也来请你们吃吧。小柑妹妹张嘴,啊——”   这是小柑亲妹妹,但她没怎么犹豫就张开嘴巴。金丝把一片刚切下来的生吃的胸脯肉放进小柑嘴里。她在嘴里咀嚼着,紧绷的小脸第一次放松下来。我正急着想吃,金丝的筷子夹了块煮好的血豆腐,在麻酱料里蘸了蘸,吹吹气,伸到我嘴边。   “叔叔,啊——”   我一口吃进嘴里,瞬间感到充实极了!虽然金丝帮我吹过,但还是烫得不行,急忙哈两下气,才慢慢敢伸着舌头品尝。麻酱小料不错,凉丝丝的,但掩盖不住里面的高温。这是辣油锅里捞出来的,油炸干辣椒的香气从口腔传到鼻腔,最香的辣油也深入到了血豆腐的孔隙里。咬一口,柔韧有弹性,待要再咬,却如无数小玉珠一样碎裂在嘴里了。细细一品,比猪血细腻,又比鸭血略粗糙一点,但是有种鸭血没有的清香。对了,她还尿尿来着,同花就混合着尿液一起做成了整块血豆腐。啧啧,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果然有点酸酸的,骚骚的味道在嘴里回荡。   我俩搬来折叠凳,坐在金丝旁边蹭吃蹭喝。小柑也不拍了,看着锅里翻滚着的各色肉食,直流口水。她还记得这是自己亲妹妹吧?她也并不是五天没吃饭吧?   “金丝姐姐,我要吃那个。”   “里脊片啊?那个再煮会儿,怕没熟呢。”   “那就……帮我在清汤锅里放点肥肠。”   这小浪货不仅吃,吃得还毫不客气,金丝一双筷子三个人吃,除了自己吃还喂我俩。小金丝也是心情不错,开开心心地吃着火锅,露出少见的温暖笑容。   吃着,扭头看看屠宰架,不知何时,小棠已经停止呼吸了,小脸正对着我们的方向,眼睛还睁着,挂着最后一滴眼泪。她会不会看见小柑吃她的肉了?她会恨我们吗?如果她看见最爱的姐姐吃自己的肉,该是多伤心啊!但她再也没有知觉,下半身已经完全被剁没了,上半身也只剩个胸腔,隔膜以下的部分只有一根孤零零的弯曲的脊椎挂在上面。她还睁着眼睛,还在看着我们,默默地看着,就好像还活着。   “小柑,你看,她会不会看见你吃她的肉了。”   “小棠也有受虐倾向。有一次她手腕划破了,我给她贴创可贴,她把伤口凑近我嘴边,让我喝她的血。”   “你喝了吗?”   “喝了好多,直到她觉得头晕了才停下。说实话,我俩的关系挺特殊的,小时候她也欺负我,不过毕竟比我小五岁,就当闹着玩,而且这几年也开始和我亲了。富红苹对她好,对我冷淡得多,有时候心里挺不平衡的,但是她这么小,哪知道谁对谁好,只知道我们是一家人。无论怎么样,她真心把我当姐姐,就算后来我被赶出去租房住,后来发生那么多事,认识了你,她一直挺想我的。其实我们在一个校园里,真想碰面的话机会挺多,但我看见她就想起富红苹,又不敢和她打招呼。就那么一次,她在校门口等着我,专门等着我,我实在躲不开了,和她一起去吃冰淇淋,聊了好几个小时。我以前老觉得自己怎么怎么孤独,没人说话,其实有这么一个和我亲热的小妹妹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她也想找我玩啊!要是我多陪陪她,一起说说话,出去玩,一起上学,然后……”   小柑说着说着,突然吃了一块刚从辣油锅里捞出来,吸满辣油的滚热的冻豆腐。然后一瞬间她就辣得流出眼泪来了。   “嘶嘶,好辣!死处男给我找点纸,快点,鼻涕眼泪都出来了……”   她把自己的脸藏起来擤鼻涕,不让我们看见,但我知道她是真的哭了。   我再看看小棠,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眼角的那一滴泪水流淌了下去。这可怜的十岁小女孩是在持续了半个多小时的剧痛中悲惨死去的,她想了什么?会恨自己母亲吗?会恨自己姐姐吗?同时,会恨我这个“姐夫”吗?看着小柑哭,我也心里不好受,走到一动不动的小棠身边,摸摸她的小脸,擦掉最后一行泪痕。要不要盖上她的眼睛?还是不了,再让她看姐姐几眼吧。   看吧,你姐姐正为你流泪呢。你这个被母亲抛弃了的可怜的小人儿,别害怕,还有你姐在。死在这里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趁你还什么都不知道,趁你还什么都不用想,从这地狱一般的世界升到了天堂。如果你还活着,终有一天你会看到心爱的妈妈和姐姐正在互相啃食,活着看到这一幕才是真正的人间地狱吧!也好,现在这样也好,谢谢你的小里脊肉,谢谢你的血豆腐,就这么安心地闭上眼吧。   我没碰她,但是不知何时,她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这样一副安详的小面孔,看不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就这样吧。   阿文把她的头砍下来,头盖骨锯开,放到白大夫面前。白大夫用勺挖出她的脑子,放在辣油锅里涮。众人又吃了一会儿,小棠就只剩下剔得干干净净的骨头了。同花代表赌场向金丝和黄蕉收购了这些骨头,据说熬高汤最好不过了。下一次吃火锅就能品尝到小棠的骨头熬出来的高汤。   服务员们风卷残云地把餐桌一收,大桌上的桌布一卷,几分钟的事,这里又成了那间扑克室。火锅的香气还附着在天花板上,墙壁上和每个人身上,但这里有排风扇,很快这些香气也会消失吧。然后,就像我见过的那些被吃掉的女孩子,再没有一丝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痕迹了。   ………………   我们也该回家了。小柑背上书包,上楼,走到大厅里,拿起我上午换的几箱现金,把70万筹码交给服务员把小柑赎回来,然后就可以离开了。穿过养殖场,穿过后厨,穿过那扇小门,明亮的地下世界就在我们身后。上台阶的路很陡,有些地方的积水还结冰了,小柑差点摔下去,幸亏拉着我。她走在前面,我推着她的屁股,爬到地面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了。掀开那扇垃圾门,回到地面世界。   清冷干燥的空气有股烧过东西的气味,不过很舒服,很想让人伸个懒腰。我把她搂在怀里,向家里走去。   “死处男,你刚才是不是以为我哭了?”   “我……以为你是辣着了。”   “哼!你还不诚实!如你所见,我就是哭了。我还看见你给小棠擦眼泪呢。”   “原来你看见了……”   我们走出小胡同,走到街道上。尚未关门的店铺洒出昏暗的灯光,我们去小卖铺买了几罐啤酒和花生之类零食,小柑说她想晚点睡。   “不过嘛,死处男,你觉得小棠的味道怎么样?”   “非常好吃。”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嗯。别在意我哭,也别在意别的事,你觉得好吃就好。”